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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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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初夏,槐香正陽。

傳說在槐花飄香的正陽之月生下的孩子,乃是天上神鳥之靈下凡,可得九重天上的朱雀星君護佑,一世無憂。

陵光的雙生子就趕在正陽末尾時節出生,公孫鈐升級做了父親。一下子懷裏左 擁右抱兩個小娃娃,看著兩張相似可愛的小臉蛋,公孫鈐笑得那叫一個合不攏嘴,哪怕嘴角已笑抽筋。

由於陵光有著天璇舊主這層身份,公孫鈐堅持教提前半盞茶出來的哥哥隨陵光的姓氏,而晚出來的弟弟隨自己的姓氏,陵光接受。

公孫鈐為哥哥取名‘陵天’,為弟弟取名‘公孫璇’。

一個月後丞相府大擺滿月酒,這次公孫鈐和陵光不再低調。

執明和慕容離還是居中而坐,其他來賓幾乎與子煜擺滿月酒時一個樣。不同的是青祎、庚辰、乾元、莫瀾都有孕在身,四位孕夫湊在一起話題自然多些,於是撇下仲堃儀、蕭然、佐弈和子煜在旁,四位準爸爸只能尷尬喝酒幹聊。

公孫鈐和陵光每人抱著一娃出來,執明看到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,心中很是羨慕。雖然之前執明也見過子煜和莫瀾的孩子,但是公孫鈐和陵光的孩子生得著實清秀,最有趣的是兩個娃娃的眉邊都長了一粒朱砂痣,只是方向不同。公孫鈐抱著哥哥陵天,他的朱砂痣長在左邊眉骨旁邊。而陵光抱著弟弟公孫璇,他的朱砂痣則長於右邊眉骨旁。

執明忍不住伸手要摸一摸小娃娃胖嘟嘟肉肉臉,卻被慕容離攔下。

公孫鈐笑道:“無妨!有了王上的金手,定會添加他們的福報。”

陵光在旁,微笑默許。

慕容離卻道:“王上方才來的路上碰過槐花,手指難免沾染了少許花粉發。這些花粉本是無害的,只是初生孩童鼻腔稚嫩不宜吸入。”

執明聽了,點頭:“還是阿離心細。本王見大鈐前院的槐花開得好,玩了一玩。”

公孫鈐又說:“王後心細如發,微臣敬佩。”

陵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慕容離,心想這些育兒知識慕容離倒是學得精通!

眾人都為雙生子準備了滿月賀禮,賀禮中當數執明和慕容離的簡潔實惠,他們直接下旨:封陵天和公孫璇為一等男爵,各賞食邑兩千戶。

哇!這兩個繈褓中的嬰兒,升級成熹照國內最富有的孩童。

早在熹照立國大封之時,公孫鈐和陵光便拒絕過執明和慕容離的好意,公孫鈐覺得自己一對社稷無功,二又曾是天璇舊臣,三有陵光。兩人沒想到執明和慕容離居然還惦記此事,還把封賞直接給了自己的下一代,這份心意無法再拒只能領旨謝恩。

眾人又是一番道賀。

執明沒摸到奶娃娃的臉蛋,不免覺得有些可惜,嘴巴湊到慕容離的耳邊,細語:“阿離你看,這倆小娃娃真是惹人喜歡!”

慕容離心想,自己已給了執明機會,莫不是以為每次都會讓他吧?於是回道:“嗯!”

執明繼續狗腳:“阿離放心,這個月我會加倍勤力的。”

慕容離挑了挑眉,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,那個又酸又麻的感覺似乎出來了。真是不試過不知道,原來在下面的人也不易啊!於是暗道:“彼此彼此!”

黎光城,禦花園湖心亭。

慕容離邀請了青祎、庚辰、乾元和莫瀾一同入宮,在此賞柳吃茶聊聊天。為了配合各位孕夫的身子,慕容離今日特意烹了一壺紅棗茶,現為各位孕夫倒上一杯。

莫瀾先打開話閘子,說:“聽聞陵光產子那天,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群五彩鳥,繞著丞相府上空不停地飛啊飛。子煜和丞相府的人都看到了,當時情景那叫一個壯美。市井之內都在流傳,說這丞相府雙生子本是投胎轉世的仙人。”

慕容離聽了,淡淡一笑。

青祎問道:“聽說陵光這一對雙生子,生得很不容易。怎麽你們還有閑情看小鳥呢?”

莫瀾撇撇嘴,心想五彩鳥這梗挺有趣的,是你們不想接而已。接著說:“是呢!陵光產下第一子體力虛耗過多,沒有力氣再生第二子。雖有王上王後派去的醫丞陪產,但是均是束手無策。當時可把公孫丞相給急壞了。幸得仲大人想起我家子煜略懂醫理,便教人來請了。”

青祎開懟:“略懂醫理?你還真是謙虛呢。子煜將軍精通藥理醫術高超,我家方方說論此道只服他一人。”

話說自從青祎有孕後,便發明了一個新稱謂‘方方’,這個聽起來很是親昵的,卻為啥包含有假酒的味道呢。

莫瀾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,怎麽仲堃儀還在意當年被子煜下 藥的事嗎?

庚辰在旁,笑而不語。

乾元不知道是否故意附和:“上將軍文武全才。”

慕容離為大家續上一杯茶,說:“陵光這次算是有驚無險,可見兩個孩子都是福氣綿長的。”

是啊!在天災人禍面前,人的力氣往往是微不足道的。陵光有幸腹懷雙生子,同時承擔了雙重危險。

莫瀾心想不能再說陵光了,於是換個話題:“子煜說我是萬中無一之例,懷了二胎連孕吐都未曾有過,只是比起懷頭胎那時更加能吃能喝能睡了。不知各位反應又是如何?”

青祎給了莫瀾一切眼刀,眼下只有慕容離未有身孕,咳咳~~也可能是執明沒有。

在慕容離面前大談孕事,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!

庚辰和乾元很默契都沒出聲。

慕容離抿了一口紅棗茶,果然很甜。微笑:“莫瀾說得好,我也正好想著提前知曉。”

庚辰一向最聽少主的話,輕柔開腔:“上個月我有些茶飯不思,這個月開始反胃孕吐,吃進去的食物總要吐出一些。”

慕容離關心地問:“庚辰,這紅棗生甜容易反胃,替你換杯清水吧。”

庚辰笑道:“我哪裏有這般柔弱。何況王後煮的紅棗茶...呃......”話音未落,庚辰捂好嘴趕緊起身走到亭外嘔吐。

慕容離趕緊教宮人侍奉好庚辰洗漱事宜。

嘖嘖嘖!平日裏英氣十足的庚辰,如今卻變成了柔弱可憐的人兒。不知此時庚辰這般蒲柳之姿,是否正中了蕭然下懷?說不定正巧滿足了蕭然偏愛柔美的胃口。

乾元看到庚辰這副模樣,心想自己這點兒反應算不得大事。他大方地說:“比起庚大人的反應我還好些。除了身子困乏有些嗜睡,就是腰酸得緊,幸有佐弈每日替我按摩舒緩。”

好一把狗糧,乾元幹得漂亮!

青祎雖然有些傲嬌,平日裏也稱得上恬靜之人。自從他有了身孕後情緒波動變大:“微臣的身體未有不適,只是心浮氣燥易怒些。只要一看到我家方方就忍不住想要罵上一罵。”

“喔?”慕容離皺眉,心想仲堃儀這幾日的大腫臉莫非是罵出來的?

他用懷疑的目光,說道:“仲卿一向疼你護你順著你,想來偶爾罵罵他不妨事。”

青祎低下頭,略有些不自在:“近日,我忍不住動了手。”

慕容離輕聲斥責:“胡鬧!怎可動手?再說,也得分清地方?”

青祎面帶愧意,稱是。

眾人幡然醒悟,慕容離指的‘地方’應該是臉蛋吧。難怪仲堃儀的左臉腫得略高!

青祎啊青祎,對待自己的夫君下手果然犀利。

慕容離轉頭問莫瀾:“這也是孕夫反應嗎?”

莫瀾回答:“子煜說過孕夫會有乏力、厭食、嗜睡、嘔吐等身體反應,也會有暴躁、憂桑、悲涼、自怨自艾等心理反應。有的不良反應會隨著胎兒的成長慢慢消失,也有的不良反應需要等到瓜熟地落之時,甚至等到胎兒滿月後才會消除。青祎這般的浮躁易怒,亦算反應之一!”

唔!雖然眾人覺得仲堃儀接下來的日子只怕會更不好過,仍在心中默默祈禱他能夠平穩挨過去。

此時庚辰收拾幹凈回到座位,為方才的失禮向慕容離道歉。

慕容離頷首,正準備開口說話,卻見方夜從禦書房的方向飛來,看速度有急事。

方夜行禮說道:“稟王後,王上身有不適!”方夜一向沈穩過人,他專程過來稟告絕非小事。

聽到方夜這麽說,慕容離有些急。早朝時慕容離並未發現執明有何異常,問:“怎麽回事?”

方夜答:“王上在禦書房批閱奏折,突感腹痛而後開始嘔吐。微臣本想教人通知王後的,可是王上攔下說是不必驚動王後,只喚醫丞過來瞧瞧即可。只是醫丞到場診脈瞧不出個端倪,止不住王上痛苦嘔吐,微臣這才鬥膽過來稟告。”

青祎等人見狀紛紛知趣告退,唯有中國好閨蜜莫瀾留下陪慕容離一同去了禦書房。

慕容離前腳未踏進禦書房,鼻子已聞到了一股酸臭味。慕容離和方夜不能忍受得了,莫瀾一聞到立刻不行了。莫非這就是傳說中黃膽水的味道?

執明靠在軟塌上,一眾醫丞圍在他的身邊,有搭手診脈的、有觀測五官神色的、還有人拿出細長銀針準備下手的。執明覺得自己快被他們整殘了!他本就難看的臉,看到醫丞手裏堪比筷子長的銀針,更加難看地說:“這是幹嘛?本王沒事怕都要給你們紮針紮死了。”

一眾醫丞聽了執明這話,趕緊跪在地上說著請罪的話語,這時慕容離、莫瀾和方夜進來了。

執明看到自己的阿離來了,慘白的臉上硬生生撐出一個笑容來:“阿離!”

執明這個笑容當真比哭還難看。

慕容離坐到軟塌旁,覺得這個情景有些熟悉。對了!執明第一次來瑤光看望自己便是這個畫面,只是自己和執明的位置顛倒過來了。當時慕容離力求裝病真實每天都吐得筋疲力盡,現在看到執明這樣,自己心頭仿佛被生利小刀割著慢慢滴血。

慕容離握著執離的手,溫柔地問:“光兒有何不舒服的,告訴阿離。”

執明不想慕容離過於擔心,勉強支持:“其實也沒什麽的,只是想吐點東西出來。”

慕容離修長的玉手,在執明胸前輕柔撫摸:“現在感覺如何了?”

執明覺得略有舒緩,奈何身上沒有力氣,瞇著眼睛點了點頭。

慕容離替執明撫胸順了一會兒氣,轉頭看著地上跪得極好的一眾醫丞,冷問:“王上身體一向強健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

地上跪著的一眾醫丞精英聽到王上病了,他們是飛奔而至只恨父母沒有多生出兩條腿呀!

一到了禦書房,眾位醫丞二話不說展開渾身解數... ...按理說這種狀況明明就是有......可是身子確實沒......這是什麽怪癥啊?

現在面對王後的問題,如何作答都是一個字:難!唉,硬著頭皮也得回呀。

醫丞甲:王上的脈象強中帶滑,或是氣血虛弱。

醫丞乙:王上的眼睛黃褐有赤,許是陰陽失調。

醫丞丙:王上的舌苔赤帶青濁,怕是飲食紊亂。

慕容離的臉色越聽越黑沈,問:“或?許?怕?很好,王宮的醫丞署果然人材倍出。”

無人再敢應答。禦書房內,除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就是如履薄冰的安靜。

慕容離怒斥:“混賬!!!”

地上的人跪得更加謹慎了。

慕容離一向高冷,除了在執明和親近大臣面前,極少表露情緒來。一眾醫丞不知是報了幾世的業,方才得到了慕容離憤怒的一聲‘混帳’。

“我與王上日日同吃同住,為何偏偏王上有事? ”慕容離問。

一眾醫丞未及答話,執明的嘔吐搭救了他們。“呃!喀......”執明又開始幹嘔卻已無物可吐。

慕容離緊張地替執明輕拍後背,然後將他的頭扶在自己肩上靠著,柔和地問:“想不想喝點水呢?潤一潤嗓子也好。”

執明‘嗯’了一聲,算是回應。

慕容離端起杯子遞到執明嘴邊,緩緩餵他吃了兩口。

莫瀾捂著鼻子,在旁說道:“王後別急!王上這病看來有些蹊蹺,不如宣子煜前來瞧瞧。”

慕容離心想這些醫丞不中用,於是遞了一個眼色給方夜。

按照‘鴿子精’一貫神勇的速度,一盞茶工夫過後方夜和子煜便進了宮。一路上方夜向子煜說了執明大抵情況,子煜一進來便行禮問安,慕容離側身坐到一旁,讓出位置好教子煜診脈。

執明看了子煜一眼,無力地說:“子煜來得正好。本王沒什麽事的,你瞧了好教阿離放心!”

子煜稱好,他的診脈法子和醫丞差不多,也是“望、聞、問、切”四種。

唔?這脈象略有些古怪。

子煜沈思片刻,臉色陰晴不定:“王後,既然您與王上起居飲食一般無二。微臣想為您號一號脈。”

慕容離拉高衣袖露出手腕,子煜慢條斯理地切脈,飄忽的臉色微微轉晴。

嗯!這脈象平穩得稀奇。

子煜整理好自己的思緒,向執明和慕容離說:“王上和王後身子吉祥,並無大礙。”

執明釋然,慕容離也輕松呼出一口氣,莫瀾忍不住問:“既然無礙,為何王上會嘔吐呢?”

子煜望了慕容離一眼,慕容離收到暗示屏退旁人,禦書房內只剩下執明、慕容離、子煜和莫瀾,連空氣都變得祥和起來。

卻聽子煜輕咳一聲,徐徐道來:“微臣發覺王上脈象流利圓滑、氣血充實得有些過份,王上雙瞳透著赤色。估計王上是夜裏睡不得安穩。”

執明心想這幾日自己都與阿離‘交流切磋’到四更時分,哪有有什麽多餘的時間睡覺。於是點頭默認。

子煜繼續說:“這便對了。一則王上未染惡疾二來宮中飲食無害,所以微臣推斷王上應是孕象......”

“啊?”執明一聽到‘孕象’二字,吐得渾渾噩噩的腦子立刻恢覆了大半,打斷子煜的話問道:“你說什麽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這一章超長,你們愛不愛?

☆、魚+水 番外之執萌萌

話說,執明與阿離大婚不久,慕容離便帶著仲堃儀去瑤光郡巡視水利工程。

執明無聊地坐著,有一本沒一本的翻看奏折,心思全然不在上面。

方夜依然站在執明旁邊,時不是為他添添茶水。執明心裏想著阿離,若有所思地說:“方夜,你去喚蕭然、庚辰和青祎進宮。”

方夜稱是,用‘鴿子精’速度請來三人。

執明命方夜退下,又教人備來茶水點心,與蕭然、庚辰和青祎一起四人圍桌而坐。

蕭然、庚辰和青祎皆有感覺,有種熟悉的味道:鴻門宴!

執明擺出一副怨夫的模樣,說:“你們知道的,阿離走了!”

四人聽到這話,心想王後又不是一去不回。可是這話該怎麽接呢?怎料執明接著又說:“你們都是阿離的人,嘿嘿......也都是本王的人。”

話說到這裏,執明故意用招牌壞笑挨個看了看蕭然、庚辰和青祎,三人被這種註視過後只覺陰風陣陣背後發冷。

蕭然、庚辰、青祎異口同聲:“請王上明示!”

執明收起笑容,認真地說:“從即日起,你們三人輪流陪著本王,直到阿離回來。”

哪尼?開什麽玩笑!

蕭然、庚辰和青祎三人一臉黑線,心想王上這膽長得夠快夠肥啊,敢情要強行擴充後宮嗎?

不過,青祎最早反應過來,微笑回答:“如此,今日便由微臣侍奉王上吧。”

庚辰也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,行禮回道:“王上,微臣明日前來。”

蕭然覺得自己沒得選,硬著頭發說:“微臣排在庚大人的後面一日。”

於是乎,三人陪伴著一位超級話嘮的王上。慕容離不在,執明的怨念真的好深!連話嘮裏都飄著怨味......

慕容離曾經告訴過執明自己的一些童年趣事,說的都是美好的回憶。可是,通過青祎、庚辰和蕭然之口,執明幾乎重新認知到一個慕容離:

原來阿離年少時和自己那樣相像,無憂無慮......

原來阿離當初到天權時心裏好苦,身負國恨家仇......

原來阿離選擇離開天權是不舍的,他對自己並非無情......

原來阿離出兵是為了幫自己而非幫遖宿,原來有好多的事兒自己不知曉。

以前在天權初遇,執明認定了謫仙般的慕容離:阿離怎麽看都是一幅畫。

後來兩人又重遇,執明認定了一生摯愛:我的阿離最好了什麽都好。

而今重新了解後,慕容離成了執明心中的偶像:從一國王子到一無所有、從無憂無慮到忍辱負重,再到籌謀周全而後覆國成功。我的阿離,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逆襲典範!

慕容離的往日種種,仿佛像影子一般在執明腦中不停打轉。

執明苦笑,若是自己真到了阿離這樣的境地,怕是做不到阿離這樣吧。

瑤光那邊的水利工程很是順利,慕容離提早日程返回黎光城。

執明歡脫地小跑出來迎接,抓緊慕容離的手生怕他會走失似的,兩人手牽著手一路秀恩愛回了黎光殿。

清天白日裏,在黎光殿又上演了一幕承歡燕好情愛歡事。正是久旱逢甘霖、小別勝新歡!

歡愛過後執明和慕容離共浴,執明盡情討好著慕容離為他擦身搓背。

慕容離挑眉問:“光兒,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,可是出了什麽事?”

執明答:“一切皆好,阿離放心。”說完又舀水為慕容離沖洗身子,動作體貼又輕巧。

慕容離心想執明這是怎麽了?難道是......明白啦。他微微一笑:“光兒,我好想你。”

‘啪’的一聲!執明手中的水瓢掉了,他顧不得一身的酸疼緊緊抱著慕容離,不停喊著:“阿離!阿離!阿離!”

慕容離暗笑,只是一句情話而已,執明又是怎麽了?好吧!再就給執明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
兩人在水中不知抱了多久,膩歪下去怕能到天黑了。

執明不知抽著什麽風,突然冒出一句:“阿離,我知道這樣說或許不妥。但我真的想過要感謝陵光,若非他過去的所作所為,我和阿離可能永遠不會相識!若是那樣,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?”

慕容離心想,原來執明是知曉了一些事情吧,像他如此通透的人怕是瞞不住的。慕容離以及整個瑤光的遭遇,都是陵光的野心所致。可是換個角度想想,陵光又間接推動了慕容離與執明的相識相知相戀相守。

世上之事向來公平,有失必有得。

慕容離答:“傻瓜!想那些虛的做甚?你我既然已成夫夫,一生一世此情不變。”
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。

執明的眼眶略有些濕,慕容離對著他的鼻子刮了一下,力度剛剛合適。

慕容離恰到好處的挑逗令執明把持不住,執明忍不住親上了慕容離,又是一場兩人的拉力賽。

慕容離的身體明顯有了變化,他推開執明戲謔地說:“光兒,我發覺你腰力越來越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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